誒？

李斐楞住，她沒聽錯吧？終、終身大事？

話題跳躍太快就像龍卷風，李斐一時間沒接住。

夜初鳶見她呆了，忍不住笑道：“我先走了，李小姐不要忘了你的任務。”

說罷，她離開了酒樓。

李斐也沒多想，拆開夜初鳶給她的信封，看到裏面的指示後，眼底閃爍驚嘆之色。

“這招……高明啊！”李斐立刻收起信封，裹著披風急急離開。

……

另一邊，夜初鳶離開酒樓。

“湛離，你先回夜府吧。”夜初鳶說道，“只留她們三個在家裏，我不太放心。”

湛離瞥了她一眼，卻沒有立刻點頭。

“夜初鳶。”湛離忽道。

夜初鳶一楞：“嗯？”

“我們……是夥伴，是朋友，對吧？”湛離盯著她看，一雙寶石般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珠中閃爍不明光彩。

“是啊。”夜初鳶笑了笑，“我們一直在並肩作戰啊。”

沒錯，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，湛離就在陪著她，面對那些豺狼虎豹。

她信任湛離，湛離也信任著她。

“我不會責怪你的。”

湛離話鋒一轉，斂下眼瞼，恰好遮掩一抹深色，他道：“夜初鳶，我不是頑固的人，我從冥界來到這裏，盡管我也不知道理由，可我知道，我是為你而來，我所求的，從以前到現在，只有一個——希望你平安。”

“除此之外，你想做什麽，或者正在做什麽，我不會幹涉，或是反對。”

湛離又看著她，一臉認真：“所以，不要把我排斥在外，我不是傻子，有些事……我也知道。”

夜初鳶對上湛離認真，卻又帶著一絲破碎的視線，她心臟一緊。

原來……湛離已經發現了啊。

自己違背承諾，與權慕夜在一起的事。

為了不讓湛離失望，夜初鳶每次與權慕夜在一起時，都會盡量支開他，沒想到湛離已經察覺到了。

“抱歉……”夜初鳶輕嘆一聲，“我也很想像計劃那樣，可有些事……是計劃，無法算到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我沒怪你。”湛離少有露出溫柔的笑，“我說了，我只希望你平安，與我一起，繼續並肩作戰，探索系統的秘密，找到那個希望你活著的人，也找到……那個給予我這一使命的人！”

頓了頓，湛離深吸一口氣，道：“所以，這是最後一次，以後，不要再躲著我了。夜初鳶，我不是人，但也會因為你這個人類而難過。”

夜初鳶眼神認真起來，她點頭：“我知道了，以後我不會再瞞著你了。”

最近一直瞞著湛離，夜初鳶也心有愧疚，如今說開，她心情也變好了，忍不住對湛離露出燦爛的笑：“因為我們是朋友，夥伴啊！”

“嘁，區區人類，不要跟我堂堂冥界首席勾魂使攀親！”

湛離嫌棄的哼哼一聲，小手一揮道：“我先回夜府，晚些再找你。”

“勾魂使大人慢走~”夜初鳶調侃道。

湛離化為墨色消失。

夜初鳶轉身離開，消失在街道另一頭。

就在這時，空氣中浮動墨色，原本已經離開的湛離，居然再次出現。

他眼神覆雜的看著夜初鳶離去的方向，輕嘆一聲：“你想做的事……我何時能攔住你？若是你能平安，一切便好，希望你這次選擇的人，不會像之前那兩個，瞎到了泥裏！”

說到最後，湛離眼底浮起涼意，他冷哼一聲：“之前的兩個我沒遇上，現在這個被我趕上了，要是他敢負你，我就剁了他！哼！”

話音落下，湛離化為墨色，消失無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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